都传来拖动钢板的轰鸣。
刹那之间，林妙然就感觉犹如万钧压顶，四周的空气，瞬间都化作水银，要将她活活压扁。
虽然极力支撑，但是林妙然此刻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弯了下去，伸直的手臂，此刻也弯曲起来。
但是她的腰杆，依旧挺得笔直。
这一幕，看得林崆峒等人都不禁动容。
他们事先谁都没有想到，在对楚言的态度上，林妙然竟然如此坚定。
这完全就是一副搏命的态度。
沈无风冷笑连连，再度一掌拍下。
噗！
林妙然胸口剧烈起伏，顿时喷出一口血雾，脸色变得更加惨白。
但是她的身子只是微微晃了一下，就重新绷直。
就算此时已经被大力压得单膝跪地，手臂都无法伸直，只能用肩膀扛着，但是林妙然依旧没有放弃。
她看着楚言。
此刻她有种感觉，自己或许只有这一次能够向楚言表明自己身份的机会了。
对方一定可以看得懂。
一定可以。
“笨蛋……你……那么聪明……一定可以明白的……对不对……”
感觉到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，犹如一座座高山叠加上去，林妙然再度喷出一口鲜血，眼眸之中，浮现出一抹凄然。
她口中喃喃，此刻的声音，只能自己可以听到。
“对不起，瞒了你那么久……”
“不过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……”
“谢谢你……”
林妙然拼尽全力，想要说出那最后三个字，但是此刻，她就算再尽力，声音也被压在喉咙里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不甘和后悔，此刻充满了林妙然的内心。
酸涩、痛苦、懊恼、后悔，齐齐涌上心头，少女清澈的眸中，此刻水雾弥漫，泪落成珠。
面对不远处的楚言，林妙然泪如雨下，嘴角鲜血长流。
但是她依旧拼尽全力，咬牙支撑。
雪白的牙齿，如今都被鲜血染得猩红。
这一幕看得周围众人，感觉心脏都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握住了一般，呼吸都要凝滞。
轰！